更年期综合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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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2/2 10:09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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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言

每个人都有最隐秘的伤疼,是不可触及的。有一条深深的伤痕割在了我的家庭中的每一个人心上,因为一个女孩,而恰恰她是受伤最深的那一个。从十岁左右到五十岁了,再不愿被它压抑,该是翻出来的时候了。可每次提笔总是一样的痛。经过半年多的时间终于成文,松了一口气。本来是不该发生的事情,可是却是我们家庭里真实的过去,也是借这篇文告诉后人我们所经历过的种种……

表哥近日回到山西省孝义县石像村――我们母亲的故乡发回几张照片来。勾起了往事连连,有童年的影子,有亲情的温暖,还有不堪的回首,最多的、也是最不愿触及的还是那个弱小倔强的身影,被我叫做姐姐的那个小姑娘。

记得那年我只有七岁,因为我大舅病危,我母亲和大姨都是教师,只有暑假里相约回老家探亲。她们俩心里清楚,这可能是和兄长最后的见面机会了。

从内蒙一个小镇乘火车出发,第一站到太原,再倒车到平遥,改成乘坐汽车到孝义,最后再乘汽车才能到石像村,只记得乘车时间就得五到六天。少不更事的我因为第一次出远门,很是兴奋,根本不懂母亲的焦急。

终于到了大舅家,大姨已经先到了。看到大舅病情严重,姐妹俩免不了痛哭一场,然后就是商量细节问题。我管不了这些,只是好奇的打量着各种新鲜事物。土窑洞式的房屋,古老的门楼,上面雕刻四个大字,可我至今也不认识。能拾级而上到二楼和跨院的石制台阶,还有三楼上众多的大缸,那是放置酿造醋的一种叫做“老细”的原料的。新鲜感消失后便孤独起来,因为母亲她们要商量大事,没有陪我的时间,语言上也因为方言有障碍。这时候在大舅家门口常常有个瘦小的丫头在门口张望,却像只受惊的小兔一般,稍有动静就倏然不见。几次这般,我开始注意这个娇小的身影。我悄悄在口袋里装一块“石头饼”(那个年代是很珍贵的一种山西白面饼,是用光滑的小石子附着在面坯的两面烙制而成),在她消失的刹那快速跟出去,叫住怯生生的她,掏出那个诱人的食物递给她,稍作犹豫后,她接了过去。就这样我们相识了。

她的方言很重,慢慢地我了解到她是大舅的孙女。因为家里孩子多,生活困难,现已基本辍学。从那时起她成了我的唯一玩伴,带着我上山玩,教我认清楚了核桃树和花椒树。我也会时不时偷拿一些亲人们给大舅送来的稀罕食品和她共享。

由于年龄相仿,很快便熟悉起来。随后的交流中得知,她是我大舅的三儿子家的姑娘,排行老二,在家里上有姐、下有妹,处于那种可有可无的状态。

我俩玩得起劲时,有时会看到母亲投来的很深沉的一瞥。时间走得很快,假期要结束了,我们要回家了。母亲叫我到她身边,问我愿不愿意有个姐姐,我说当然愿意。母亲说要把她带回家给我做姐姐,我异常兴奋,母亲却长长得叹了一口气。

我兴奋地跑出去找她,告诉了她这个消息。她笑着对我说,她已经知道了。我叫了第一声“姐姐”。姐也兴奋地眼睛发红,仿佛顿时就飞出了穷山沟,要做城里人了。

要走了,母亲要和大舅作别,心里清楚是最后的时刻了,也不敢过度伤心。别了!孝义!别了!石像村!别了!故乡!母亲哽咽着带着我们姐弟俩踏上归途。

粮食和户口成了回来后压在母亲头上的两座大山,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城镇户口的供应粮是不可能增加一两粮食,外省农村户口转城镇户口更是比登天还难。我们姐弟俩不管这些,她上二年级,我上一年级。结伴上学,结伴回家。

姐姐刚来我家时和哥哥父亲还不熟悉,哥哥们和我俩年龄差距很大,已经知道了生活的艰辛,对于母亲带回一个争粮的主儿是有情绪的。姐姐也感觉到了,处处谨慎。记得一次喝稀饭时,母亲搁了一小撮大米在稀饭里,姐姐喝完第一碗后,小声问母亲,可以再舀半碗吗?母亲顿时痛哭失声。不明就里的我们俩吓呆了,不知所措。父亲和哥哥们的心在这一刻柔软了,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娃娃,这个弱小的、营养不良的、怯怯的小生命,终于在这一刻被接受了。这是母亲在我生命记忆中的第一次失声痛哭,哭声中包含了委屈、怜爱、被理解,更多的则是无助和无奈。

学习进度也是个问题,姐姐在老家学校时的底子太薄,在新环境下总是跟不上。她已经很努力了,自己气得老是哭。我和母亲耐心地帮助,半年后终于能基本上跟上了节奏。姐姐的脸色红润起来,个子也似乎长了许多,幸福感在她小小的心里装得越来越满,笑声也多了起来。

日子好像也阳光起来,可粮食仍然是不足。姐姐来了以后父母和哥哥们就没有吃饱过一顿饭。母亲总在想尽一切办法买粮食,可是八零年以前买粮食是何等艰难,过来人是知道的。我和姐姐年龄小,这些事根本不操心,只是上学、玩耍,总之我俩是能吃饱的。

户口也是大问题,母亲是教师,人脉比较广,派出所也只是不追究,但是转户却是比登天还难。

时光在慢慢推移,我升入了二年级。大哥已经结婚两年了,小侄子降生了。一家人虽然还在温饱线上徘徊,和睦的气氛却增加了不少。姐姐已不再是刚来时农村的那个野丫头,基本已适应了这个新的环境。

母亲的工作很辛苦,那个年代的教师的德行是很高尚的。闲瑕时主要是凑集一家人的口粮,有城镇户口的家庭,如果女孩子多,则是母亲的亲近目标,这类家庭的粗粮很有可能有节余。二哥响应国家“上山下乡”号召去了农村,购粮本上又少了一个人的供应量。母亲的头发又白了许多,多病瘦弱的身躯要承担山一样的负担。

姐姐的山西口音渐渐消失了,也有了相处很好的同学和邻家女孩。我和她总是家里的欢乐源泉,父母看到我俩的样子总能把愁容舒展。

似乎一切都在向一个好的方向发展,尽管还有些坎坎坷坷。灾难的开始却是母亲的身体在衰落。心脏有衰竭现象出现,血压升高,“文革”中受迫害后出现的失眠则更加剧了病情。春、秋至少要住院治疗两次。

皱纹更深了,家中无人时常悄悄垂泪啜泣。我们姐弟俩放学回家常常被这景象吓呆。

母亲终于还是因病提前退休了。因为能吃上现成饭,我当时还认为这是个好的事情。有一天姐姐在班里值日打扫教室,我提前回了家。却看到母亲又在啜泣,看到我回来,无助的地和我说:“妈实在没办法了,病一天天加重。如果我……扔下你们姐弟俩可怎么办呀!你有你爸和哥嫂,你姐又要遭受苦难了。想来想去,只能再把她送回老家了。妈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。”

似乎在那一瞬间,我听明白了什么,也刹那间长大了。想安慰母亲,却无从下口。听到大门口银玲般的笑声,知道姐姐回来了。母亲擦干眼泪,忙开始做饭。姐姐回来似乎察觉出什么,问我怎么又惹母亲生气了,我只好说没完成作业。之后我再没和任何人提及这事,但阴影已经种在心里。

大哥在镇里汽车配件厂工作,厂里的同事有好多是母亲的学生。听说母亲领养了一个姑娘,都为母亲和我们一家高兴,都想见一见姐姐,大哥回家说了这事,姐姐要我陪她和大哥一起去。在一个星期五下午放学后去了工厂。大哥的工友们看到我和一个小姑娘来了,都猜到是谁了,搁下手里的活儿围住我们姐弟俩问长问短,很是亲切。一个工人阿姨拉着姐的手说,这姑娘掉进“福圪洞”里了。姐姐因为山西口音还存在,回家和母亲说成了“粪圪洞”,把我们一大家子全逗乐了。这也成了姐姐的笑柄,我常常拿这取笑姐姐,这也成了我们一家经常的笑点。

母亲做了手术,鼻窦炎。虽然是小手术,但是那个时代没有微创技术,手术创面较大,恢复很慢,再加上体质弱,母亲的体质越来越差。性格也开始急燥起来,常常发呆或暗自啜泣。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更年期综合症吧。

我和姐姐那个时候处于十岁左右,正是发育期。几乎每天放学回家时都像两只饿狼,窝头是天天能见到的,每到月中后就是母亲发愁的时候。粮袋中的玉米面快速的递减,喂饱这几张嘴又是何等艰难。那个年代有钱也是买不到粮,何况靠父母的工资也是仅够生活。

侄子一岁多了,大哥大嫂从大家庭里分出去,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。转眼又一个冬季到了,这是穷人最害怕的季节,年关到了。大人们拆洗一下旧衣服可以将就着,孩子们总要换一下新衣服的。姐姐的花衣服是母亲最上心的事。家里以前没有女孩,是母亲的遗憾,现在肯定要把姐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。让人头疼的布票总是不够用,可以向农村户口的学生家长那里偷偷买点儿,那时候农村户口的人们仅凭工分儿的分红是顾不上衣服的。

腊月到了,学校也放了寒假。我和姐姐每天要做作业,还要和母亲一起给姐姐补习以前落下的课程。我的反应要快一些,总是不等姐姐答出正确答案便抢先脱口而出,这时姐姐总会懊脑得撅起嘴,我嘻嘻哈哈地笑话姐姐的笨,母亲则幸福地佯装着举手拍我一下,然后又是细心地教看着姐姐,直到

学会。这景象在脑海中已是有些模糊了。

小年一过,孩子们的兴奋点到了极致。每天晚上都要数着还有几天过春节。姐姐每天晚上都要偷偷看看她的新衣服,每次都是兴奋得小脸发红。可几乎每次都逃不过我的眼睛,我总会嘻笑着叫她“小跳蚤”,姐姐会冲我扮个*脸,母亲微笑着观察着一对儿女,幸福感漾出滿满的母爱。我的绿色仿*装则为了省布少了两个兜,男孩子对衣服不是太在意,只是撅了次嘴而了事。二哥只能穿去年的旧衣服了,父母只能换一双袜子。但这丝毫没有影响过节的气氛。

“一夜连双岁,五更分二年”这副最传统的对联贴在门框上的时候,春节终于还是盼来了。年三十是孩子们跑大年的时候,女孩子们炫耀着花衣,男孩子们疯跑到掌灯时才回家。

饺子是过节的主题,依旧是荤素两样,我和母亲食素。一家八口人团团围坐在桌前,父亲会和两个哥哥行酒令划拳,引起大杂院里众多的羡慕眼神。母亲和大嫂忙着煮饺子,一盘盘团圆饺子上桌了,能吃到那个幸运硬币的人会受到全家的祝福,姐姐的饺子里肯定是有的,现在想来定是母亲刻意为之的。

“年节好过,日月难行”。春节的热闹渐渐平息,又要开始回到艰难的日子。节日的挥霍更让节后的生活捉襟见肘,可是再艰难也要继续。在母亲心里萌出的念头更加坚定了,我和姐姐是不知道的,甚至父兄们也不知晓。

放寒假了,那时侯北方的冬天异常寒冷,还是那个最原始的气候。孩子们的脚和耳朵没有冻疮的几乎没有。摘完茄子后的枯秧苗成了家家必备的疗冻疮物品。棉衣单薄和食物的不足也是重要原因。取暖用的煤要凭供应票才能买到,也是少得很,只好拌一些*色粘土,和上水做成半煤半土的“煤膏”,炉子里的火也是只能达到不灭而己。甚至火柴也要凭票购买。

那个年代人们非常纯朴,因为即使是干部家庭也比普通职工的月工资多不了几元钱。小孩子们更是如此,玩法也简单,不外乎用废书本叠起的“四角”或者捉迷藏,还有葵花杆做成的“金箍棒”和“长矛”,玻璃弹球是高级玩具,不是很普及的,但丝毫不影响玩的兴趣。

二哥二嫂在“五一”节举行了婚礼,给枯燥的家庭增加点喜气。母亲的状态却令人担忧,失眠与焦虑更加剧烈的袭扰着她。

脚上的冻疮被熬好的茄秧水泡着已经好了很多,耳朵的形态也渐渐恢复了。只是姐弟俩每天被母亲逼着写寒假作业,很是枯燥。偷跑出去几次,可是很快就被姐姐逮回,可想而知逮回的后果。有时也嫌弃这个“小特务”,却不影响姐弟感情。

记得那是一个最寒冷的早晨,家里的十五瓦白炽灯早早亮了,酣睡中被惊醒很是恼火。母亲对我说:“三儿,今天给你两毛钱,中午妈有事儿回不来,你买两个焙子当中饭,还剩四分钱给你零花,给!拿好,别丢了。四两粮票在里面卷着。”

“真的?”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财富兴奋起来,钻出被子接过两张嶄新毛票,却被冷气冻的直打牙磕。

“羞!羞!光屁股!三儿光屁股!”姐姐从被子里探出头,用食指刮着小脸儿。

“哼!买了焙子也不给你这小特务!”

“我有,我和妈……”

“永华!多嘴!”妈的喝斥声吓得姐姐吐了吐舌头,缩回被窝。

“还有,今天不用写作业了,给你放假,可以玩一天,可是要注意安全,别去火车站玩,听见没有?”

“哇!那我起床了,可以玩去喽!不带你个臭丫头。”还在刚才的气愤中。

疯玩了一个上午,中午买两个焙子美美吃了个肚儿圆,又把四分钱买了山楂面儿,柿子皮,糖块,舒舒坦坦的把这些零食也解决了。下午又一直玩到天黑,当肚子又一次咕咕作响,才慢悠悠回到家。

回到大院时,却发现屋里黑灯瞎火的,心里有些异样。推开门发现父亲坐在炕沿儿上低头抽烟,忙问:“我妈呢?我姐呢?”父亲没有回答,却猛吸了几口烟。

一串急促的自行车铃声在院中响起,“吱”的一声刹闸声刺耳传来,屋门被猛地推了开来,一股冷风伴着一个焦急的身影进了屋门。“走了?”急促的喘息声中大哥问道。“嗯”只是一个沉重的回答。

“说好的晚上的车,怎么……”赶路时快骑自行车的喘息声还没有平复下来。

“其实车票是上午的,你妈害怕你和老二回来劝阻……”

“你难道就不能吗?”声线还在颤抖中提高。

“我……唉……”父亲抬起头,腥红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一丝往日的刚强。

大哥眼神中的愤怒让父亲再也未敢抬头。稍微站了一会儿,转身拉起我的手,紧紧地攥着向门外走去。

“干什么去?”

“以后三儿我管了!你就看好你那二十八斤粮食吧!”大哥几乎是咆哮着。

我被大哥拽着出了门,却听到屋里“啪!啪!”两声脆响,大哥放开我,回身又进了屋。

“爸!干什么自个儿打自个儿?”

“哦,蚊子……”

“大冬天哪来的蚊子?抽疯呢吧!你也就这点儿本事!”说完话大哥使劲把门关上,抓起我的手快步走向他的自行车。我的手攥得生疼,踉跄地跟着大哥,没敢吱声,我被吓呆了,心里知道家里发生了大事,肯定和母亲与姐姐有关。

被大哥轻轻抱上自行车,轻轻抚摸我的头的那只大手颤抖着,泛红的眼睛里却异常的温柔,清了一下嗓子,却还是有些哽咽地对我说:“三儿别怕,有大哥在呢,跟着大哥回家,让大嫂给你做白面条。”

我忍着眼泪,望着大哥点点头,我们迅速地离开了我家,没有回头。

平常好脾气的大哥,甚至有一些木讷,今天却像极了发怒的雄狮,坐在自行车上的我没有再敢问。事后知道暴脾气的二哥在我们刚走后不久也回到家里,发了一阵邪火后却是父子俩抱头大哭。大杂院的邻居听出事情的原由,也是抹泪唏嘘,却是没有过来劝慰,因为没有任何语言能劝慰这样的憾事。

半个月以后,母亲拖着疲惫只身回来了。只有半个月的时间,却苍老了不止十岁,白发和皱纹多得让我有些犹豫。母亲拿出家乡的特产给邻里乡亲们品尝。我却躲开了,母亲叫我,我几乎是嚎出一个声音:“不吃!这是拿姐姐换的!我不吃!”一屋子人全愣住了,母亲怔怔地呆住了。成年后回想这句话,那是比尖刀还锐利的恶语,直直地、深深地戳在母亲那最软弱、最不堪一击的地方。

过了好多年,我记得已经参加了工作,父亲也因病早早离世了。有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家,母亲显得格外高兴。吃晚饭时和我说姐姐结婚了。

我有些意外,脱口问道哪个姐姐。母亲嗔怪地瞅了我说,你还有哪个姐姐?永华呗。这个话题在我们家是最忌讳的,多少年了,谁都不敢也不愿提起,今天却是母亲自己说了起来,我有些诧异。

母亲和我说,她一直牵挂着姐姐,和山西的大姨的通信中打听她的情况。可每一次都让她更加不安。

从被送回山西老家后,姐姐的情况很不好,家里人有些嫌弃,村里人也议论,这个倔强而弱小的女孩承受住了山一般的压力,现在终于结婚了,姐夫是一名矿工,据说还是不错的。

听着母亲的一番话,我默默注视着这个苍老的、絮叨的老人。许是我的停箸注视让母亲有些察觉,她长叹一声说:“别看了,我知道你们哥儿仨一直在心里埋怨我,都是妈的错,再忍一年半载的话,粮食就不紧张了,*策也好了,我也想过再把永华接回来,可是我的身体,我是真不敢呀!”

我赶忙打岔:“没有的事!您别瞎猜。我去打电话,告诉大哥和二哥,咱一家人庆祝一下姐姐结婚,明天都回来聚餐,大吃一顿。”母亲说:“行!我们家的小男子汉,听你的。”。

多少年来一家人心头压着一块大石头,终于放下了。

时光在指间轻轻溜走,几十年间我已经到“知天命”的年龄。平静的生活中也有坎坷,也有高潮。从知道了姐姐结婚后,我们也还是尽量的不再打听她的消息,有时消极地回避也是一种乐观。

母亲平静地走完了她七十九年的坎坷人生,我的儿子也上了大学。总之,生活在继续,我们每天都在应对一些正常或不太正常的琐碎事情,白发顺着光阴也爬上了鬓边。

大姨过世后,我奔丧回了趟山西省高平市。见到了素未谋面的本家侄子,当时心里有了一个闪念,却没有表达,许是害怕一些不想得知的消息,只是互相留了通迅方式,要感谢这个时代的发达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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