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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吴建平
我曾经藏书上千本,如果算上电子书,藏书早已突破万卷。
我把书都藏得好好的,比如床底下,柜子里,谁也发现不了。毕竟作为一个藏书人,重点在于藏不在于读。
藏书的最高境界,就是自己都找不到要看的书在哪儿。
有一年最疯狂的时候,我买了元的书(那时当当网还只卖书,人民币比现在值钱,仍然是一个美好的时代)。
这是一种病,得治。这病的名字有点长——“买了书就好像读了书”妄想综合征。
这种病暂时仍属于绝症一类,尚无医学工作者攻克,别想会有什么疫苗。
当当为了奖励我对清库存做出的重大贡献,给我会员等级又升了一级,这样可以方便我更好地清库存,变相地把库存转移到我家。以现在的房价(每平方米5万-10万)计算,库存费用非常贵。我算了一下书柜和箱子里的藏书占用面积,总计有10平方米,按每平方米8万算,就是80万的藏书费用。
我的客厅有书柜,卧室有书柜,书房有书柜。实在放不下了,把书带到公司放。所以我很不喜欢换公司,每次换公司,最大的麻烦就是转移这些书。就因为这一点,我很少跳槽,跳槽的成本太高了,毕竟从办公室里搬走几百本书,太引人注目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工作之余卖书赚零花钱。
刚到深圳那几年,我和几个朋友租房住。有一次搬家,我在路边找了几个搬家的人,书装了好几大箱,搬家的人痛不欲生,强烈要求增加搬家费,我心下愧疚,多给了些钱。搬家的人问什么东西这么重,我随口说:*金屋和颜如玉。
结果刚入住,半夜里就有贼光顾,撬锁动静太大,把一屋子人都惊醒了。第二天我们就换了锁,还在外面的门加了暗锁。为了防止新锁惨遭无辜,我们贴了一张纸在门口,上书:此地无银三百两,藏书为金莫惦记。从此平安无事,贼一看这屋里住的都是穷酸秀才,也懒得光顾。
但那片城中村区域实在不安宁,贼的水平太高,高到什么程度呢?我举一个九成熟的栗子:早上出门准备骑车去上班,把车放在楼下楼梯间,回楼上去拿忘带的东西。等下楼来,自行车已经不见,只留下自行车锁在风中回荡。
我十分清楚我的病症,主要原因在于接受的教育太少,十分渴望知识,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心,涉猎又太广,从如何种植土豆到如何发射火箭到太空,从动物心理学到宇宙战争史,我都有兴趣。而好奇害死猫,这是我从来不养猫的原因。
在写代码之余,我还写过不少论文,例如《论光的衍射与德国牧羊犬的视觉关系》《论量子力学和孔子儒学的共性》等等。当时还给不少专业杂志投稿,无一例外,统统被拒,甚至还收到恐吓信,威胁我如果再投稿就报警。我十分感叹,难怪我们的科技进步总是慢人一步。
十四岁那年,我就开始省吃俭用攒下来零花钱在盗版书摊买了诸如《*稻子》《四毛文集》《*帝外经》等书摊经典书目。现在回想起来,那些无良盗版商真该拉出去枪毙。我花了好多年才把我被那些盗版书籍影响的三观给矫正过来。当我工作以后有了收入,从此远离盗版。
年那会儿我要去上海工作,于是我把深圳的书都用麻布袋装了寄回老家去,那运费都让我心疼了好多天,吃了很多天的泡面。后来朋友说我用纸碗吃泡面不健康,我笑着说你们根本不懂吃泡面的学问,我都混到吃泡面这个地步了,还在乎健康不健康这个问题吗?
如何处理我的藏书也是个问题,里面有太多技术书籍,看我的书单,就是一部计算机科学发展史。技术书籍都是当睡前读物使用,毫无趣味性,看不到五分钟瞌睡度达到%,保证快速进入梦乡,比喝红酒、喝牛奶高效太多。
问题在于技术书籍很快就会因为技术的高速发展而淘汰,想送人都送不出手,只好送给收废品的大叔。后来听说那个收废品的大叔自学编程,早已经用信息化改造废品回收供应链,目前已经垄断当地的废品回收市场。
去年离开上一家公司时,我很开心地从家里搬了很多计算机经典书籍,然后分给部门的同事,大家平日里这么支持我的工作,无以回报,只有赠书。
经过十几年的自我治疗,感觉到治疗效果非常好,已经痊愈。“买了书就好像读了书”妄想综合征,不再是绝症。我就差要奔走相告天下人了。
现在我免费告诉大家我是怎么治好的:
答案很简单,如果一本书买来超过7天没有阅读,尽早送人。
赠人书籍,手有余香。
最后,请允许我给自己的新书插播一条宣传:
我们听过很多道理,读过很多书,学过很多知识,却并没有发挥全部的作用。怎样让自己处理信息的能力加强?怎样应用我们得到的知识,解决现实中错综复杂的问题?这些问题促使我开始总结过去的经验,将零散的方法抽象出来,形成一套可以供你参考的思维框架,这就是新书《认知:所谓成长就是认知升级》的由来。
如果这本书能够带给你一些启发和帮助,则再好不过。当然,如果你7天过去还没看下去,也不妨尽早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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